五月，五味杂陈的烧烤之旅

作者：晓凡

阳光和煦的五月，是一个充满爱的月份，在这个月里孕育着夏日的绚丽多彩，延续着春季的姹紫嫣红。在春夏交接中，赵老师的每周一课突然改变了风格，他停止了讲关于经济的话题，却开始给我们大讲特讲历史。我本以为《五四·烧烤》是要讲今年大火的淄博烧烤，谁知却是烧烤“五四”。 “五四”烤完，又烧“乌鹅”，烧“鸦片”，最后又点燃“思想市场”， 全程太烧脑太震撼，感觉是在把中国近代史、现代史以及时事政治翻出来架在日光之下暴晒，把大国的过往今昔放在火上翻烤。在思维激荡中，在慎思明辨下，老师把厚重的历史层层剥开，四堂课下来，烧得我目瞪口呆，烧得我荡气回肠，烧得我寝食难安，烧得我云开雾朗。

在“五四”事件中，老师认为“五四”是中国现代史的开端，没有“五四”的1919，就不会有中国的1949。他说历史的进程和制度的变迁都延续着一种路径依赖，中国的路径在百年前就已设定，历史上有些重大的事件，因为盘根错节，都会因为某一件小事就引发蝴蝶效应。“五四”运动的产生就是因世界某个角落蝴蝶翅尖上抖动的一缕微风，传递到了中国，却触发出一波又一波的旋风。

“五四”运动当时的执政党是北洋政府，其完整名称为中华民国北京政府，它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以和平方式完整继承前朝疆域的政权，也是清朝灭亡后第一个被国际承认的中国政府，最重要的是北洋政府是中国第一个三权分立的实行共和立宪制度的民选政府。当时的国家在民主和科学的主导下，官办私营电台以及大量的独立媒体涌现，思潮自由，形成一个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繁荣景象。那个时代的公民享有充分的结社自由，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开明民主时期，近现代所有的文化名人都产生于那个年代，例如像鲁迅先生这样的狂人，还有梁启超，陈独秀等等影响整个时代的新青年。

“五四”运动的起因是北京政府在一起外交事件中准备妥协，梁启超和北洋国联同志会理事林长民借助媒体的力量，联合北京14所学校向政府示威游行。在那场弱肉强食的外交会议上，作为弱国身份的北洋政府在国内舆论的施压下不敢在《凡尔赛和约》上签字，也不敢承认日本继承德国在青岛的殖民特权。实际上当时的学生游行示威活动，尽管迫使政府不敢签字，但并没有把日本兵从青岛吓走。一直僵持到两年之后的1921年由美国牵头召开一个华盛顿会议，北洋政府利用美日之间的矛盾，用“以夷制夷”的方法，迫使日本签署《解决山东问题悬案条约》，于是青岛回到了祖国的怀抱。

在官方修史上定义“五四”是一场由学生发起的爱国主义运动，教科书上也极力肯定这场运动维护了青岛的主权，促成了中国共产党的成立。这场学生运动看似成功，似乎也改写了中国的历史，但“是非功与过留与后人评说”，香港历史学者冯学荣将“五四”定义为：“除了打伤一个人，烧毁了一栋房，撤了三个官，留下暴力的火种之外，没有救国更没有立德，只不过是一场打砸抢的胡闹行为。”不仅如此，还造成了严重后果，从那以后中国走向了激进与暴力之路。当时的文人陈独秀、李大钊积极参与政治，以救亡为目的，而胡适则坚持文化启蒙，呼吁国人文化要觉醒。在这样的两个主题交叠中，最后救亡成为主线，于是高举反帝与救亡就成为主流媒体的声音。

不可否认，这场以中国知识分子为代表的运动是成功的，他们之所以成功，是因为北洋政府不是一个“以暴制暴”的政府。但可惜的是他们成功地阻止了中国走向民主和文明，并且还转了180度，本来想弯道超车，却南辕北辙反其道而行之。北洋政府刚学习了西方的制度和法规，建立了民主宪政，但还没有来得及和西方的精髓“基督教”开始对话，就被这些带着“日式自由主义+军国主义”思想的日本留学生砸得片甲不留。再加上苏联带着私心的主动诱惑，其“无产”和“共产”的思想，正好迎合了落后国家的心声，于是中国的上上下下被这种意识形态洗脑，一直延续到今天。当年的“德先生（民主）”“赛先生（科学）”被那个年代的知识分子高举，立志要改变中国人受封建主义的迷信思想和专制压迫的命运，要实现“倡扬民主、反对专制、科学救国、教育救国”，但现在看来，过去了这么多年不仅没有实现，现在想实现实在是难上加难。

尽管如此，上帝是公平的，祂所安排的客观环境对每个国家都是公平的，那个年代的历史长河里所激荡起的不仅仅是中国“五四”这朵浪花。在这堂课里，老师把中国的“五四”运动和韩国的“三一”运动做了横向对比：两者都有相同的社会背景，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日本帝国主义；都是由学生发起的，两场运动都成为国家未来的文化导航；都塑造了各自的国家，都产生了国际影响。但两场运动的方向和结局不同：韩国由东向西（美国），由儒家转向基督，从民族主义转向民主主义；中国是由东向东（先日本后苏联），由儒法到马列，从民族主义走向共产主义。这两场运动相隔两个月，一个走向基督一个走向非基运动。中国和韩国的知识分子在那个年代都看到日本的强大，但不同的是韩国是透过现象看本质，他们明白日本强大的原因是效仿欧美，欧美的强大基石就是以《圣经》真理建国立法，他们就直接取其精华，真正实现了弯道超车。

读史可以明智，知古可以鉴今。直面“五四”，我没有了自豪，只有一声叹息，但我相信，尽管当年的“五四”误入歧途，但今天的中国，我看到上帝已经兴起了一群如赵老师一样“开天眼，明双目”的知识份子，他们以“兴道德中华，谋万邦恩福”为己任，我看到了中国的希望，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将我们国家的文明进行美善转化。

五月，老师带给我们的话题都太沉重，尽管“不听一周难受，听了难受一周”，但我们依然深深地被吸引，依然排除万难相约周四。

老师在课上又给我们剖析“鸦片战争”的真相，真的是彻底颠覆了我心目中禁烟英雄林则徐的形象。林则徐只禁洋烟不禁土烟，禁烟的目的只是不允许与洋人通商，只是为了维护朝廷的利益，并不是为了怕百姓吸食成瘾，这个结论可以查考当时的林则徐动员百姓种植罂粟为证。那个时候鸦片并不定义为毒品，和现在的香烟一样平常。当时在王权专制下的满清政府以小农经济为满足，与洋人通商如同计划经济与市场经济相撞，文明与野蛮相碰，于是契约精神就成为两种体制冲突的导火索。

当时的满清政府夜郎自大，以为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将其他国称为其藩属国，所以他们的脑子里根本没有平等贸易的观念，他们天天活在“八方来贡，万邦来朝”的春秋大梦中。他们耿耿于怀别国的人不给皇帝行跪拜礼，让纠结多年的“礼仪之争”成为正常贸易的拦阻，放在现在看这件事情实在是笑谈了。正如老师所言，他们不知道“地球是圆的，人性是相同的，国家是平等的，契约是神圣的”，所以罪恶与灾难多因无耻和无知造成。因此，整个“鸦片战争”实际上是一场毁约战争，满清政府一再陷入违约，挨打，定新约，再违约，再挨打的循环当中，所以挨打是必然的。清政府不遵守契约也不懂国际外交，有矛盾就拖、躲、推，不仅如此还以毁约为荣，甚至还将他国前来谈判的人员关押、杀害，还狂妄地要向全世界宣战。教科书上记载的八国联军中除了俄国毫不费力拿走了我们150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其他西方各国只不过要求通商互惠，平等交流。

真知只可能来自真相，灼见必须是源于常识。当老师把这些真相讲出来时，他的心是沉重的，我们的心更是沉重，有谁愿意否定过去的光辉史呢？有谁愿意揭开祖宗的遮羞布呢？自夸几千年的古老文明兜兜转转却始终没有办法突破瓶颈，小农经济，坚壁清野、闭关锁国又昨日重现。现在的我们在追忆这些痛苦的经历时是否可以反思一下，满清不接受文明以文明的方式交往，而我们是否还在以野蛮的方式与文明交锋，我们的外交是不是又在走原路，是不是又跳进了自己挖的坑中？

唐太宗言：“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老师带领我们在“五四运动”和“鸦片战争”这两个近代史事件中，看到我们国家走了太多的弯路，吃了太多的亏，但幸好天佑中华，在一战时当时的北洋政府采取“明守中立，暗事参加”的“以工代兵”法，踩着战争的尾巴加入了协约国，最后成为一战中的战胜国。二战时中国参加同盟国也成为战胜国，跻身世界四强和联合国五常，拥有东亚地区的主导权。第三次美苏冷战，新中国虽然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却明智地站在美国一方，结果苏联解体了，我们又站在得胜国的一方。美国实行反恐战争时，中国领导人也是第一时间打电话表示支持。自从1840年以来，中国历尽屈辱，数次面临亡国灭种的危险，但最终都化险为夷。特别是进入20世纪后，中国抓住历史机遇，几乎在所有的大型国际战争中都选对了方向，从而使中国的国运因改革开放开始昂扬向上。现在俄乌局势正在白热化，这场战争也引发各国站队，中国这次会选对吗？G7峰会和中亚峰会的焦点会在世界上空交融还是交战，我只能说“愿天佑中华！”

世界风云扑朔迷离，很多民众身在其中很难识真面目，其中的原因首先是消息闭塞，其次是言论上也不允许自由，三是真相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因此面对那些过度自尊引发的观点都是情有可原的。况且有时候直面真相也是一件很残忍的事，但对于有良知有洞见的以老师为代表的中国知识分子群体，他们不把这个真相揭开，任凭同胞昏死过去更是一件残忍的事。自从成了老师的学生，我就明白秦始皇为什么要焚书坑儒，每次听老师讲课，我总会想起鲁迅先生说的那段话：“假如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现在你大嚷起来，惊起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使这不幸的少数者来受无可挽救的临终的苦楚，你倒以为对得起他们么？然而几个人既然起来，你不能说绝没有毁坏这铁屋的希望！”

是的，一定会有希望，有人说“中国是一头东方的睡狮，当他醒来的时候，全世界都会颤抖，可惜它还在睡着。”不错，睡狮确实还在昏睡，但不同的是现在已经有很多人醒过来了。

我记得在课后互动环节中，有人对赵老师说，我们中国是不可能实行民主宪政体制的，老师当场反驳：“难道我们中国人是比外国人少一只眼睛，还是少一个胳膊？为什么别人可以做到的，我们就不能做到？”我感觉这样的反问太有底气，实在是大快人心，实在是道出了我泱泱华夏炎黄子孙的心声。

我知道老师私塾课的底蕴是根植在中国传统文化之上的，最早吸引我关注老师课程的是那首《我的神州我的国》的歌曲，歌中写道：“我的神州我的国，神州远古的传说，这一道天上的河，从天上来的河水，冲击成我的国。河图洛书是神奇密码，易经八卦凡人莫测，诸子百家灿若星河，盛衰往复难息干戈。滚滚长江淘尽英雄，滔滔黄河一曲长歌。”每次听这首歌，总会听得我豪气万丈，听得我泪流满面，这样的词曲激发出来的才是真正的民族自尊、自强、自立的气概。百折不挠的华夏古国本是屹立在世界的东方，从中国的汉字里面的天启文化就可以看到造物主是那么地偏爱神州，就如同浪子故事中那个小儿子的身份。但现在小儿子从秦开始偏行己路，因此歌中说：“我的神州我的国，你要寻回神圣的寄托，找到天上河的源头，天人合一才是蒙福之国。”

是的，在中国传统文化进程中，先秦时期的各种思想学术流派创造了灿烂的文化艺术，与当时的古希腊文明交相辉映。以老子、孔子、墨子为代表的三大哲学体系，形成诸子百家，有百家争鸣的繁荣局面。孔孟思想不同程度地影响周边的少数民族甚至与中国相邻的国家。秦时的知识分子是真知识分子，对当时秦“儒表法里”的专制制度是绝对不会苟同的。五四时期的知识分子也想变法维新，但因为对秦制法家所设计的路径依赖，不仅没有推翻三座大山，反而增加了一座更大的山。现在中国的知识分子在哪里？真正的知识分子在哪里？

马方老师说：“真正的知识分子，他们的理想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但中国知识分子的现实是穷则摇尾乞怜，达则助纣为虐。知识分子作为社会的精英人群的典范，他们的人格高下决定社会素质的高低。如果知识分子的文字没有为社会底层疾苦流过泪，没有对社会的不公不义进行过呐喊，没有为追求劳苦大众的福祉发过声，那他们的文字再好，也不过是一剂毒药。所以，一个真正的知识分子，不是具有惊天的才华，而是要有血液里流淌的正直和善良，骨子里暗藏的尊严和骨气，有独立的人格和高尚的人品，是这个社会的清醒者，是现实世界的反思者。面对世间的苦难心怀悲悯，面对问题有勇气，不妥协，敢于坚持，敢于批判。保持对爱的追求，也会对不公发出愤怒，对弱者也有怜悯之心。并且自己的言行是服务于自己的信仰，服务于自己的身份，即使卑微如尘土，但不可扭曲如蛆虫。”马方老师对一个真正的知识分子的定义正是香柏团队及云上迦南的异象，也正是老师要传递给赵晓私塾课上每一个学生的人生使命。

感恩赵老师给我们谈古论今，提升我们认知历史的高度和纬度，他以前瞻性的眼光看世界，帮助我们正确管理地上所拥有的一切。他告诫我们，如果我们两耳不闻窗外事，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会幸免于难，如果我们在隔岸观火中暗自庆幸，那终将汹涌而来的历史洪流会将我们卷入万劫不复之地。

感恩五月的四堂课，既是烧烤之旅也是爱之旅，从《人生几何》开始听老师的课，直到六一专题《空心病·巨婴·孩子》，主题跨空间，跨年龄，从地上到天上，从短暂到永恒。老师对国，爱之切忧之深；对民，爱之深念之切。天门山上，叹落叶寻天路，怜蝼蚁无人爱。神州青年复兴会中，为中国的年轻人，爱如泉涌泪流成河。感恩老师孜孜不倦的教诲，为真理发声，笔耕不止。他劝勉我们，首先要有正确的信仰，还要有正确的主义，更要有正确的思维，只有这样，我们的信仰才可以在真理里扎根，在生命中活出，在使命上践行。

我也非常难忘课后互动环节中大卫弟兄的分享，我把它记录下来，作为这次五月四堂课的总结。他说听完赵老师的这一系列课后，让他想到了《圣经》中约瑟的故事。约瑟因着众人之恶被他的弟兄卖到了埃及地为奴，这是人的恶，是愚蠢，是愚昧，这是一个手足相残的事件，就像该隐杀了亚伯一样，是世世代代不断进行的恶的积累。但是，他说：“这未必不能成就上主的终极至善。众人之恶是一个微观的东西，它最后未必不能成就宏观的上主之善。虽然当前上主在微观上是给人自由，但是每一步小的恶，或是人滥用祂所赐的自由等，在一个宏观的历史维度上，上主仍然可以把握方向。祂会用人的恶叫万事互相效力，哪怕是万恶的事也互相效力，最后也是成就上主自己的旨意，祂在历史上掌权。这是一个宏观的从历史到现在的事实。”

他说：“我们2000多年的教会史也好，人类2000多年的政治史、社会发展史、军事史等，我们都可以看到这个现象，包括赵老师这么多堂课分享的中国近现代史，包括这样的一个大势所趋，这样一个当局，这样一个分崩离析，这样一个冷战2.0版本，甚至是准热战和暖战，在这样一个状况下，大家或许觉得惶恐或是觉得悲哀，但神的仆人传递给我们的是信心与盼望。无论局势有多么惨烈，有多么痛苦，但一定要记得上主依然在掌权，终极在掌权，这一定是大势所趋。2019年之后全世界已经觉醒，通过香港，通过武汉，通过上海，中国人民也逐渐在觉醒，这是大势所趋。一定是这样的。这只是一个历史的延迟，但绝对不是历史的一个旷课。”

他说：“以色列人出埃及，那是430年的等待，即使出了埃及，那么一代人在旷野也辗转40多年，还有一代人被亚述征服，被巴比伦掳走，四散在列国2500多年，这也都是相当漫长的时间，但是，我们要相信上主依然在掌权。这个历史的步伐不仅仅取决于祂的主权，也取决于我们人的回应。我们人没有僭越走在圣灵和上主之前面的这样的能力，但是我们有回应上主光照，圣灵光照之后的这样一个本分。祂可以让我们与上主的历史进程的这个旨意相配搭，去让这个进程加速或者是放慢，我们如果能够与祂配合的话，那这样的一个来临将会更加快速，而不至于等到我们的儿孙那一辈。”

是的，我坚信我们不用等到儿孙那一辈，因为约瑟虽受尽苦难，但没有等到他儿子那一辈命运才反转。浪子虽散尽资财，但他还是在绝望中思念父家并且及时迷途知返。